起来:“行了,你们这桌免单。我把你们校医哥哥带走了啊。”
几个少年还要推辞,龚思年已经摆了摆手:“他是这家店的股东,别和他客气。你们慢慢玩,我不耽误你们年轻人聊天了。”
龚思年喝了不少啤酒,先去了趟卫sheng间,刚方便完洗了手,厉原已经跟着进来了,反手就把他拽进了带着隔门的单间。
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,龚思年闷哼一声,被动地承受着,好半天才红着脸使劲踢了他一脚:“回家不行吗?人来人往的,在这儿发什么情。”
“忍不了。这么多天没见了,”厉原小声地叫,又是一个吻盖过来,“看到那几个小崽子,就想到我们当初,忽然就不行了,恨不得现在就……”
卫sheng间隔间狭小,两个大男人ji在里面,又是大热的天,只叫人觉得气wen飙升,*液奔*。龚思年*命地推开他,小声吼:“给我滚,动不动就扯过去的事,有完没完!”
厉原被他推得无法近身,委屈地抻着脖子,一双黑漆漆的*睛看着人:“我就是真的想到我们gao中时的事了呀,一点也不夸张。我不信你对他们那么上心,不是因为觉得他们像我们。”
龚思年瞪着他:“呸,我是医者仁心,只要是我的xuesheng,都上心。”
厉原*昵地把脸凑过来,轻轻蹭了蹭:“也对,我老婆人mei心善,对xuesheng就像老**护小*仔一样,真是慈祥可*。”
龚思年用力掐了他的大*侧边**一下:“放pi,再说一个*字试试?”
“不*不*!”厉原被掐得差点跳起来,嘴里*七八糟地叫,“我家阿年是翱翔的雄鹰带着小鹰仔,奔跑的猎豹带着小包子们、哦不对,小豹子们……”
龚思年终于被气笑了,主动伸出嘴*,堵住了他:“闭嘴吧你!”
一个热情的吻渐渐变得缠绵,两个人呼*加重,在这小小的隔间里,身子都有点发软,龚思年更是有点恍惚。
*前的恋人说得对,缠绕在他们之间的,更多的是少年往事,穿过长长的七年时光,怎么也忘不掉、放不下。
小时候,两个人一起住在部队大院里,真真正正好得穿一条裤子。
厉原是家里的dusheng子,老爷子和老爸都希望他从军进部队,可是他却完全没兴趣,上了初中就忽然*上了乐队,开始玩吉他、听*滚,成绩荒废了不说,还常常和一bang子狐朋gou友练歌练到彻夜不归。
龚思年整个初中和gao中的记忆里,就充满了这个发小被三天两*揍得下不了床的样子。
他那时候成绩好,家境更是优渥,虽然*格有点孤僻*向,可远不如现在这样du*尖锐,每次看厉原被揍,都又着急又心疼。
只是疼在心里,嘴*上也说不出来。
那时候,都还懵懂得厉害,彼此都不知道这份青梅竹ma会终于有一天变了质,成了*中沙、心中痛。
gao二那年夏天,厉原他爸有一次发了狠,追到了厉原乐队排练的地下室里,把他拖了回来,回到家直接上了藤条,把他pi股打得红一道紫一道的,躺在床上,下不了地。
他心里恍惚着,一会儿想着少年时厉原的青*模样,再看看面前的英俊男人,忽然问:“你爸现在接受你zuo乐队了吗?”
厉原微微一笑,停止了*吻,伸手抱着他的腰:“嘴上一直骂我败坏家风、不务正业,可上次上综艺,我*跟我说,他一集不落地追着看呢,还**抱着ipad搜评论。”
龚思年幽幽叹口气:“只能希望父*终究会妥协吧。”
他们俩还没来得及出柜就分了手,少年时尚wei面对过那些狂风bao雨,可是分开的这几年,丽媛的家人已经慢慢接受了儿子的离经叛道,他的父*却在他几年前被迫出柜时伤透了心,至今冷战着。
毕业后,他按部就班地进了一家大医院,可是却发现**上司、科室主任是个同*恋,在一次偶然的小圈子聚会中见过。
本来也完全相安无事的,可是这个人渣却在行医时猥亵男*,正好被他撞见,可是孩子的哭诉被那个人渣一口否认,咬定自己是异*恋,绝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,龚思年的作证更是个人*怨,zuo不得数。
他一时激愤,直接就*证那个人渣是同*恋,上面的*查组问他怎么知道,他坦然承认自己也是,在圈*聚会上见过这个人渣左拥右抱。
最后的结果,那个人渣被辞退并且起诉,可是他也开始遭受各种针对和歧视,甚至被从原先的治疗岗位*到了发药的药*。
一气之下,他就辞了职,重新找了一份校医的工作。可同时,他是同*恋的事也被迫公开,他的父*也知道了。
他家和厉一样,都是有*有脸的家庭,两个人从小也没缺过物质享受,可是越是这样,这条与众不同的道路,也就越发艰辛和难走。
两个人相互依偎着,一时间也都不愿意动弹,厉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忽然问:“喂,那次卧被打得下不了地,你翻窗来看我,见面第一句话,你还记得你说了啥不?”
“不记得了!”龚思年翻了个bai*,金**镜的镜片后,*角带着羞恼。
“哈哈哈哈,你哭得跟个林黛玉似的,张口就是一句‘要不你以后都改了吧’,就跟电视里正在放的那个林黛玉一模一样,把我当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