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尴尬地躲闪了一下。
润sheng的脸上**出明显的失落。他盯着郁青看了好一会儿，终于慢慢收回手，默默点了支烟。
火光只有一点点，可不知道为什么，却让人觉得暖和了些许。烟雾很轻，几乎一飘出来就立刻消失了，只有似有若无的淡香留了下来。
郁青印象里烟味是很呛甚至很臭的，但润sheng的烟却闻着特别舒服，甚至有难言的*悉感。郁青发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，这不就是家里小客厅的味道么？**有时候会点檀香。燃起来的檀香，和柜子上供奉的shui果鲜花混在一起，就是这个气味。
那一瞬间他心里五味杂陈。
润sheng却只是静静望着对面黑漆漆的尖塔：“小时候我们还爬过那个破教堂的钟楼，记得么？”
“嗯。”郁青伤感道：“你还砸过人家的玻璃。”
润sheng**不明地笑了一声：“你记得挺清楚啊。”
郁青不说话了。
润sheng转过*，目光炯炯地盯着他，忽然伸手拨开了郁青额前的*发。他再次凑近郁青，郁青只好又躲了一下。
然而这一次润sheng只是摘掉了他肩上的落叶：“瞧你吓的。”
郁青没敢看他的*睛，只能顾左右而言他：“诶，你瞧，那边有萤火虫……”
润sheng嗤笑：“咱们这儿从来没有过萤火虫。”他顺着郁青的目光望过去，漫不经心道：“那是有人在抽烟。”
郁青远远地望过去，只能看见几个极其细小的光点。不过他总算是成功地转移了润sheng的注意力。因为润sheng警觉地直起了身子：“有人往这边过来了。”
郁青觉得自己应该害怕，因为时间确实太晚了。可是因为润sheng在身边，他现在反而并没有半点儿应有的恐惧感。
那个瘦削的影子向他们走了过来。润sheng立刻站起来，半身挡住了郁青。
对方摊开双手：“别害怕，我不是坏人。小兄di，借个火？”
润sheng打量了对方几*，终于掏出打火机抛了过去。
那人手忙脚*地接过打火机，把烟点了，然后搓了搓手：“哎呦，这天儿可真够冷的。我说，你们怎么在这儿呆着啊，黑灯瞎火的。”
润sheng不慌不忙道：“你不也在这儿呆着么。”
那人愣了一下，随即很圆滑地笑了：“没地方去，可不只能在这儿呆着么？”他打量着润sheng和郁青，客客气气道：“我能在这儿坐一会儿么？站了老半天了。”
润sheng点*。他在润sheng和郁青侧对面，不远不近地坐了下来，对他们*切道：“*一回来？”
润sheng没说是也没说不是，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。
那人倒很自来*：“看你们这样，肯定是*一回吧。咱们这个圈儿，大伙儿都不rong易，互相照顾是应该的。你俩这是……伴儿？”
郁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往事闪过脑海，他试探道：“这里是……大家聚会的地方？”
对方立刻会意地笑了：“对，聊天儿，找伴儿。”
郁青想了想：“现在好像比以前人少了挺多。”
话音wei落，他便感到润sheng极锐利地瞥了自己一*。
那人意外道：“你以前来过？我怎么没见过你？”他的目光有些黏腻起来：“没别的意思啊，就是……像你们这么年轻漂亮的男孩子，只要看上一*，肯定是很难忘记的……”
郁青倒没在意对方话中的暧昧，只是*了**：“走错路进来的，那时候还不知道是这种地方……”没等说完，他感觉到润sheng的手在后*戳了戳自己。
郁青只好闭上了嘴。
那男人猛*了口烟：“不过怎么说呢，现在比以前可是*了挺多，*的，抢的，卖的，都有。”他把烟吐出来，浓烈的烟味立刻将郁青和润sheng包围了：“难呐。”他慨叹着*了**：“我叫老牛，你俩叫啥？”
郁青刚想开口，又感觉到自己后腰被润sheng掐了一把。润sheng平淡道：“我姓赵，他姓钱。”
老牛看着他，有几分了然：“嗨，萍shui相逢嘛。愿意聊天就聊聊，咱们这样的人，也就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敞开了聊聊。”他话语间带上了几分推心置腹的意思：“你们这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。本来天冷了人就都跑屋里去了，加上前两天条子才把这儿扫过一次，抓的抓，跑的跑。这不，*下都见不着几个人了。”
润sheng不慌不忙道：“除了这儿，还有别的地方？”
老牛有些热切地看着他：“有啊，那地方可多了。你们要是想开开*，我就带你们过去瞧瞧，算是*个朋友了。这大半夜的，何苦在外*冻着呢。”
润sheng低下*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片刻后，他谨慎地开口道：“我听说，有个很有名的浴池离这里不远？叫什么来着？”
老牛立刻会意地咧开嘴，神神秘秘道：“那儿可确实是个好地方。”他站了起来：“我正要过去呢。”
润sheng犹豫了片刻，似乎在zuo什么艰难的决定。他看向仍然*不清楚状况的郁青，终于也站了起来：“这时候还开门么？”
对方嘿嘿一笑：“就是这时候才热闹呢。”
郁青听说是浴池，就有几分踌躇。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，又怕是自己想多了。他在路上悄悄拽了拽润sheng的衣角，用很低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