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5月2日
大年初八，午后。
驱车近四个小时后，秀华带着满满一后备箱的老家土产，回到了自家小区。
小ma昨夜接到大胖的电话，约他晚上出去顿吃顿饭，正好秀华那边和李姐有约，他下车后就给gan爹发去短信报了个平安，回*和**一起，风风火火地搬运起了行李。
这是一项不大不小的工程，*子两个连拉带拽，上下跑了三趟地下车库才搬运完毕，之后分工协作，一个负责收纳，一个负责打扫，前后花费了两个钟*，将空置近一旬的家整理得井然有序。
……距离出门还有个把钟*时间，*子抱在一起，啃起了对方的嘴*。
虽说憋了近十天，两人都积攒了浓厚的情*，今日却都没有更进一步的心情，*换完唾液后很快分开，小ma去沐浴，秀华回*小坐休息。
浴室*，小ma沐浴着莲蓬*下的热shui，回顾这趟*节行程，感触良多，暗叹不已。
**老家的县城就在隔壁省的*界chu，直线距离不到五百公里，但算起来，他从小到大很少去外公那边过节，大多数年份都和父*一起去往遥远的北guoma家村，外公对此倒不在意，一来是不愿**回来掺和一大子*戚间的破事，二来每年中各个假期，**都会抽时间带他回去几次，加之外公最听外婆的话，每每到了过年该去哪边这茬，
热闹的外婆总会主动替父*说好话，诸如“姑爷一年到*都在忙，家又离得远，过节回去看一看是应该的”这样子。
想到以后年年都能回去过年，小ma就为外婆感到开心，可再想到bai雪皑皑的ma家村，他又感到莫名的伤感，还有一*挥之不去的怨愤，因为就连*节，父*也没有回去看看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的爷爷……
所以当**决定不再掩饰，要除夕当晚主动向外公外婆坦bai，她和父*如今已经分居只保留名*上的fu妻关系时，小ma*心是举双手赞成的。
当然，为防止需要静养的外婆过度伤感，**隐瞒了很多细节。两位老人的反应各不相同，不过等到他们谈完回到客厅，两老都有竭力装出过节团圆开心的样子，只是眉*间**出的愁绪，让少年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一如千万个家庭，除夕夜里吃过团圆饭，一家人坐在一起看*节晚会，两老借着闲聊，时不时会问他一些关于父*的问题，他只得装作浑然不知，说这两年爸爸工作忙，见面机会少，他已经习惯，sheng活被**照顾得很好之类。
外婆和以前一样，脸上随时保持着笑眯眯的和蔼表情，外公则不时对着电视骂上两句，表面上是在骂节目难看，暗地里自然是在骂那终究走上歪路的女婿。小ma看出来，外婆对父*的印象显然要比外公好，似乎也看得更开一些，笑着说外公不看就别看，发什么驴脾气？
外婆是这样的人，十分善解人意，几乎从不会发火，早年zuo过心脏手术，身体一直不是不好，说话声音很小，偏偏又很说话，外公则是那种沉稳*敛且极为循规蹈矩的*格，和以前的**很像，或者说，是**继承了外公品*，zuo事都一板一*，不拉bang结派，厌恶官场和家族*的人际关系。
要知道小ma那位逝去的三外祖，sheng前在省*和京城都zuo过大官，膝下后辈或从政、或经商，各有前途发展。只有他外公一sheng坚守在家乡的小县城*，退休时，身上的职位也仅仅是小小的县粮食*长一职，当年为父*升迁*动一事上，二老的态度便有明显分歧，外婆觉得无可厚非，外公则是颇有微词，饶是如此，依然拉下脸面，外出替父*走动了不少关系。
关键是这次*节期间，小ma*一次从**嘴里听说，外公年轻时因为某事和家里闹过不小的矛盾，乃至几乎被踢出族谱，至今有几个兄di都不愿和外公见面，外公听到他们，往往也会面*铁青，沉默寡言。
从前不晓得这些*情，小ma自然对那边的*戚没啥成见，小时候不管遇着谁，都会诚心诚意地行晚辈礼，这次同样免不了和一些人照面，对于外公在家族*的尴尬chu境，以及一些藏在热情下的揶揄，他便有了切身体会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，外公这本，是描述“法不rong情”和“家人为大”孰是孰非的无*经，小ma可以确定，许多叔公辈至今没有原谅外公当年的“背叛”，连带**和自己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冷*。
从那些*戚们的反应中，小ma观察出，外公在*底下为父*官运付出了真的很多很多，他也真正理解到，**为何要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和父*这段坎坎坷坷的婚姻关系——很大程度上，**维护的是外公的脸面，还有外婆那颗单纯善良，希望女儿女婿能长久幸福的脆弱心脏。
要让两老安度晚年，不能再给他们更多刺激……小ma自回程路上，就在不断提醒自己，而在前几天晚上，他偶尔还会hu思*想，觉得自己和**的关系错得离谱，万一东窗事发，那会给外公外婆造成多大的伤害？
*理道德的压迫不是说说而已，它的威力之大，会让*近你的人sheng不如*，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。
好在少年的心境已经有过zu够多的磨砺，秀华的言传身教让他认识到，为已经发sheng的事情后悔，完全没有意*——zuo人要坦*，敢zuo就要敢当，要对行为所可能引发的后果抱有充分的心理准备，且要有承担它们的勇气与决心，正如那道“长痛不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