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3月19日
9.6R.I.P.安息
聂远
「当你凝望深渊时，深渊也在凝望你。远，我会一直在地狱里等你。」
聂远倚在办公室gao大的皮转椅上。手心里是块很旧但保养良好的黄铜怀表。
打开的盖子上，那个*睛明亮的mei丽女人嘴*轻启，像在对他说着这句话。
那是小娜坐下来切腹之前的辞世之句，他当然一辈子也忘不了。
他拿起笔，在纸上写了个「娜」字。
——小娜，原来你早就知道，人总会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，是吗？所以你
猜到了我会变成你爸爸的样子？或者说，我比当年李龙那个嗜*的老家伙该*多
了，不是吗？
他想着，用力揉了揉已经疼得发胀的太阳*，毕竟，从早上开始，他已经连
续二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了——*了这些人，让他今天的工作量大了三分之一。
——小娜，你知道吗？昨天*了好多人，这个世界似乎一下子gan净了些。其
实这些渣滓统统该*的，不是吗？如果这世上的渣滓一夜之间都*了，我也就不
用这么累了。其实，我也是那些渣滓之一，最脏，最臭，最大的一块。
——如果那天你没*，会不会不一样？如果一早就gan脆些*了秦湘那女人，
那天的事情就不会发sheng。即便发sheng了，如果不是你肚子里怀着鑫儿，如果一早就
把她打掉的话，你也不会……嗯，如果那天，我不是贪着要你，即便你挺着大肚
子，也不会有事的。
——原来，最该*的还是我啊。
——可惜，秦湘没*，鑫儿没*，我也没*，只有你*掉了。
——或者，你才是幸福的。因为我知道，其余那三个活下来的，都不快乐。
他想着，轻轻地，仔仔细细地在那个「娜」字外面画了个黑*的框。然后，
在旁边写了个「远」字。
——小娜，知道吗，我好想你，也好想*。
他拉开抽屉，里面是一把银*的小手*和一排银*的子弹。
——聂远，你这个怪物，为什么还不去*呢？
他在这个「远」字旁边打了个问号，然后又在旁边写了两个字。
儿子。
——小娜，记得你为了我，*手*掉李龙的时候，我对你说，我会让这个世
界变得更好，更gan净，你笑了。我为你*错之前，我又对你这么说，你又笑了。
原来你早就知道了，那根本是不可能的，维持这些表面光鲜的所谓秩序，太累了。
原来，人都自*，gou都吃屎，既然不能让每个人都心向光明，就用黑暗，*望、
利益和**，让那些在主*tai上的畜shengzuo人事，至少这样对大多数人是好的，他
们不必知道原因，只要各有各的岁月静好就是。
——多可笑啊，维持光明的是黑暗，天堂的柱子的根基在深渊里，而我就站
在深渊里，或者说，我已经就是深渊本身了。太多的事情还没有zuo，我不能让鑫
儿zuo这些事，太脏了，女人是gan净的，不该zuo这些的。
——可是，我还会有儿子吗？
聂远打了个哆嗦，他想起了那个女人，那个有着和小娜几乎一模一样rong貌的
女人。还有，那天晚上他才知道，原来那个女人的*子也和小娜一样烈，烈到为
了复仇，悍不畏*。
他在纸上写下了陈晓静的名字。
——小娜你知道吗？她和你太像了，比索菲像得多，索菲有你的皮囊，但是
没有你的灵魂。如果她答应了我，我会把一切都给她给我sheng的儿子，所有的荣耀
和诅咒，然后，我就能来找你了。可惜那天晚上她*了，否则，她会给我sheng一个
儿子，而我就可以来找你了。这样可耻的活着，我早烦透了，而那一夜之后，我
已经彻底变成怪物了。
——还有，她落下去的时候，笑着和我说：「聂远，你会断子绝孙的。」
他的笔抖了一下，不自主地滴了滴墨shui在那个名字上，于是他索*把那名字
划掉了
——断子绝孙吗？如果能给我个儿子的话，到他那一代，这个世界或许已经
会好些了。毕竟那时已经换了新的一代人，而那些主*tai上的傀儡畜sheng，也都下
地狱去了，不是吗？如果他还不行，到他儿子的时候，也总会好的。
——可惜，我还没有儿子，现在，也还是要给那些傀儡老东西喂食讲规矩好
让他们zuo好该zuo的事情风清气正不忘初心，嗯，该让孟爽在海天楼安排……
——哦，我忘了，孟爽走了，虽然把手底下的一切都安排的明明baibai清清楚
楚的，可她走了，连她的那匹叫zuo小仙女的ma也带走了。
他写下了孟爽的名字，然后，盯着那个爽字看了好久。
——那个孟家的小女孩，比她爸爸强多了，也有骨气有胆*多了。小娜*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