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类全身都套在防护盔甲里,和他自己比起来显得格外娇小,手里的剑还没有他的*甲长。
看在这个盔甲人没有主动发起攻击的份上,诺曼也没有直接把他拍*,而是宽rong地低下*lu,猩红的竖瞳凑到盔甲人身前,问了一句:“人类,为何来我的巢*?”
银*盔甲下传出嗡里嗡气的声音:“你就是魔王*尔?”
诺曼回答:“没错。”
“离开艾ze大陆,回到你的深渊去。”
诺曼硕大的竖瞳眯起,有点sheng气:“人类,你在命令我?”
穿着盔甲的人类冷冷道:“你带领魔族入侵艾ze大陆,造成了很多灾难,如果你不愿意回去,那么我会*了你。”
他带领魔族入侵?他怎么不知道?
再说,就算是真的,那又怎么样?又没人打得过他。嫌弃魔族只会打打**、本身却同样习惯bao力解决一切的魔王大人这么想道。
他直起身体,喷出一点带着火星的吐息,不屑地看着*前的人类:“就凭你?”
一句话点燃了战火。
诺曼不想去回忆他和勇者之间的战争,只能说,他得承认有些人类的sheng命力比野草还要顽强,以及,净化之力打在身上真的很痛。
吐息会被盔甲上的防护魔法挡住,魔力会被净化之力消融,强悍到zu以碾压一切的躯体也会被净化之力克制、消融。
诺曼已经记不清当他把勇者抓在手里,想要就这么直接捏*时,爪子被圣剑戳了多少个*了。
勇者的实力不zu以*了他,他也拿这个浑身扎手的刺刺球没什么办法,只能一尾*把人类拍飞,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对方再次打上门来。
打没法打,换地方住也会很快被教廷找到、继而被勇者缠上,在经过了bao躁、愤怒、摆烂,却都没什么用后,诺曼心灰意冷地想,不如*了算了。
于是他就“*”了。
在又一次和勇者打架时,他收了点力,假装被打成重伤濒*,然后从火山口掉下去,落入岩浆里,装作自己已经*了。
勇者离开了,教廷却派了人驻扎在火山附近。
诺曼在岩浆里躺了半个多月,就在他快要不耐烦的时候,他听到人们的欢呼声,似乎是深渊之门已经关上。
诺曼对这些不感兴趣,他只想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走?
就在这时,他又一次听到了召唤。
有人在召唤他,想借用他的力量复仇。
诺曼答应了。
他与这个人zuo了*易,在bang这个人完成复仇之后,心安理得地*掉这个人的灵魂,占据了这*身体。
通过召唤阵把自己塞进这*身体里后,诺曼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安逸时光。
然后他就因为吃du蘑菇把自己吃昏*了。
诺曼也很委屈,那个蘑菇那么漂亮,口感那么好,怎么会不能吃?说到底还是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,一点都不经用。
他心塞地感觉到自己和身体失去了联系,以为好不rong易得到的人类壳子就这么毁掉了,一时灰心丧气,根本不想动弹,就没从身体里出去,却不想没过多久,身体就主动醒了过来。
醒过来时,他在一间破旧的猎人小屋里,躺在床上,一个人类站在他的身边,关心地问他:“你醒了?*还晕不晕?”
看见那双绿*睛的一瞬间,诺曼心动了。
字面上的心动。
和面前人类的绿*睛对上之后,诺曼的心一瞬间跳得比盛夏的雨点还要密集。
扑通扑通的,几乎要跳出*膛。
大概是du蘑菇的效果还没过去,诺曼还觉得肌*紧绷、喉咙发gan、手心渗出了汗shui、魔力也有点躁动。
他本来以为心跳快也是du蘑菇的效果,后来发现并不是。
只有当名为阿贝尔的人类看着他,尤其是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时,他的心才会跳得非常厉害。
想到以前他偶尔拟态成人类,在人类酒馆中的见闻,诺曼恍然大悟,这就是人类所说的一见钟情吧?
确实,这双绿*睛的确很mei,有种sheng机**的感觉。
不看*睛,这个人类的身材也匀称而富有力量感,是他会喜欢的类型。
不过他总觉得这个人类有种莫名的*悉。
就在他仔细思考这种*悉感是从何而来的时候,就听面前的人说:“你是叫诺……诺曼吗?我好像在王都见过你。”
诺曼:“……”他也不知道。
当时进入这*身体时太gao兴,没怎么看这个人的记忆就把他的灵魂*掉了,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叫什么,只记得好像姓文森特。
但当人类看着他,绿*睛倒映着他的身影时,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碧绿的海洋淹没了,控制不住地点*。
没错,他就叫诺曼,什么*尔,什么魔王,不知道,没听说过。
他也明bai了*悉感的源*。
很明显,一定是这个被他*掉的人类以前见过阿贝尔,印象很深刻,所以占据了身体的他才觉得*悉。
阿贝尔,这个名字可真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