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送的?你既然送过了她,这该是一对镜的,你却送了我了?”
庄之蝶说:“我不能再见到唐宛儿了,看到这镜不免就想到那镜……不说她了,柳月。”
柳月却一撩睡袍坐在沙发前的皮椅上,说:“庄老师,我知道你在恨我,为唐宛儿的事恨我,我承认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大姐,一是因为大姐在打我,她下*劲地打我,二是她首先发现了鸽子带来的信。
但是,她看到了信只是怀疑,她就是把我打*我不说,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,而我就说了,说了很多。
我给你说,我之所以能这样,我也是嫉妒唐宛儿,嫉妒她同我一样的人,同样在这个城里没有户口,甚至她是和周敏*奔出来,还不如我,可她却赢得你那么她,我就在你身边,却……”
庄之蝶说:“柳月,不要说这些了,不是她赢得了我她,而是我太不好了,你不觉得我在毁了她吗?现在不就毁了吗?!”
柳月说:“如果你那样说,你又怎么不是毁了我?你把我嫁给市长的儿子,你以为我真的喜欢那大正吗,你说心里话,你明明baibai也知道我不会着大正的,但你把我就嫁给他,我也就闭着*睛要嫁给他!是你把我、把唐宛儿都创造成了一个新人,使我们产sheng了新sheng活的勇气和自信,但你最后却又把我们毁*了!而你在毁*我们的过程中,你也毁*了你,毁*了你的形象和声誉,毁*了大姐和这个家!”
庄之蝶听了,猛地醒悟了自己长久以来苦闷的根蒂。
这是一个太聪明太厉害的女子,他却没有在这么长的日子里发现她的见地,而今她要走了,就再不是他家的保姆和一个自己所喜的女人了,她说出这么样的话来,给他留下作念。
难道这我就像一支烛,一盏灯,在即将要*的时候偏放更亮的光芒,而放了更亮的光芒后就熄*了吗?庄之蝶再一次抬起*来,看着说过了那番话后还在激动的我,他轻声唤道:“柳月!”
柳月就扑过来,搂抱了他,他也搂抱她,然后各自都*了泪。
庄之蝶说:“柳月,你说得对,是我创造了一切也毁*了一切。
但是,一切都不能挽救了,我可能也难以自拔了。
你还年轻,你嫁过去,好好重新活你的人吧,啊?!”
柳月一股泪shui*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