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觉得只差了一点，只差一点或许他就能和千年前的陆征说上话了。
可现在想想，wenbai却觉得差的这一点，其实刚刚好。
他刚好见到了陆征。
陆征刚好听到了他的声音。
他只有一点的遗憾，因为回到现实世界后，陆征还在这里等他。
陆征也只有一点的记忆，这点记忆和现在相互*错，最后重叠，得出答案。
如果那个时候的他，真的喊住了陆征，最后又凭空消失在他*前，会是什么样？
或许这千年，陆征也不会过得安稳。
所以一切刚刚好。
都是天意。
想到这里，wenbai忽地捧着陆征的脸，在他的*角*了下。
陆征神*顿了下，随即笑开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就是忽然想**你。”wenbai如实道。
就跟之前忽然想喊喊他一样。
陆征视线在他眉*间掠过。
所以说小灯随了这人，不是没道理的。
他工作的时候，小灯也会像他一样，忽地凑上来，这里贴贴，那里蹭蹭。
问它要zuo什么，又说没有。
想起小灯，wenbai语气又放柔了几分：“元元小时候很闹吗？”
陆征心情很好，脸上一直带着笑意：“没有，很乖，只是有点黏人。”
说着，他往后轻仰了一下，任wenbai压在他身上，半带着玩笑的意味说道：“像你现在这样。”
wenbai给自己辩解：“我小时候不太黏人。”
wenbai倒没说谎，他小时候的确不太黏人，也不认人，谁都让抱。
说完，wenbai就要起身。
刚直起腰，就被陆征压着腰重新抱了回去。
“这样抱着不累吗？”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年人了，和小灯那几两*自然没法比。
陆征：“你可以天天这样抱着，看看什么时候累了，我再放下。”
wenbai被陆征难得的“**”气质逗笑。
他卸了力道，绷着的身子也松了下来，下*轻抵在陆征肩*。
许久，wenbai看着窗外微沉的天，似是叹息着说了一句：“如果更早一点把元元送到你身边就好了。”
一晚上，陆征总算听他把这句话说了出来。
陆征知道，这人在心疼他。
他抬手，在wenbai的后脑的位置，轻而缓地摸了两下。
似是抚wei，又像是在告诉怀里这个人，他在听。
wen柔得wenbai*眶都有些红。
他听到陆征的声音：“不晚。”
“刚刚好。”
如果不是他说了那句“怎么总是冷着脸”，陆征其实并不知道多年前的自己，在*司行走的时候，究竟是个什么神*。
他甚至想不太起来，在捡到小灯之前，他每日都在zuo什么。
好像都是同样的事。
还好，他也没让他等太久。
陆征微偏过*，半贴着wenbai的脸：“是不是谛听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把以前的他说得很可怜，然后拿来吓唬这人这种事，谛听zuo得出来。
wenbai很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陆征：“他说什么了？”
“说你脾气不好，最是无趣。”
“无趣到他觉得某一天，你可能会去找天道打架。”
陆征笑了下：“他吓唬你的。”
wenbai却不觉得。
他当然知道陆征不会去找天道打架。
但谛听话里的意思，说的并不是“天道如何”，而是说，陆征并没有把“自己”放在心上。
他随心活着，或许哪天也会随心消失在天地间。
只要想到这种可能*，他就止不住有些害怕。
谛听玩笑着说，可谛听当时的神情其实很认真，wenbai能看得出来。
所以他才会觉得，他应该更早一些送小灯去陪他。
wenbai叹了一口气：“以后不会了，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陆征扣在wenbai后颈的手一紧，半晌，他才开口：“一直陪着我，是陪多久？”
wenbai撑着陆征的肩*，直起身，床*的灯光落满他的眸底。
他眉*带笑：“很久，比元元陪着你的那千年还要久。”
“等到元元长大，等到哪天，你再想找天道打架的时候。”
“只不过这次打架的时候，你得带着我。”
带着他，一起归尘归土。
陆征过往漫长乏味的年岁间，顺应天道，却从wei感激过天道。
可现在，他却由衷地感激。
上天该是多眷顾于他，才让他遇上了这人。
归尘归土，他舍不得。
“拖家带口，不打架。”陆征抵着他的额*，哑声说道。
wenbai轻笑出声。
一个吻落在他的*睫上。
陆征吻得小心又珍重。
吻一路向下。
耳鬓厮磨，呼*逐渐灼热。
陆征抱着人，小心将他放在床上。
wenbai手紧紧攥着，深*一口气后，复又松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