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谨不如从命了,去哪儿地址给我吧。”
“你现在这*神状态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,我来开,你去那边。”
“啊?这……”
“啊什么啊?我也是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。”
“哦,那你带驾照了吗?”
她一边开门一边冲我晃了晃手机,“都什么年代了,不都在里面吗。”
我第一次坐上了这辆开了四年之久的车的副驾,一坐上去仿佛就感受到了这里之前的主人的wen度和气息,这不由得让我又是一阵心痛。
“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放心把车*给我开吗?”刘荻娜看着我问道。
我回过神来,轻轻苦笑一声,“刘总开玩笑了,您这身价真要是开坏了还不得赔我辆奔驰宝ma呀,我还*不得呢。”
“哟,会开玩笑了?嗯,这状态还行。”她转*对我微微一笑,“对了,以后*底下别叫我刘总,就像你刚才那样叫我Tina姐,我挺听的。”
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,于是从善如*,“好啊,Tina姐。”
“建豪,我认为自己是个口才很好的人,但是这不包括劝人,可我还是想多嘴说几句,可以吗?”刘荻娜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。
“嗯。”我轻轻回应了一声。
“按理说遇到你这样的情况,旁人政治正确的zuo法应该是第一时间安wei你受伤的心,但是要我说呢,婚姻这东西吧,都说是情的避风港,可是你知道吗?有些人天sheng就是应该勇于直面滔天巨*的,而不应该躲在风平*静的港湾里享受那不属于自己的宁静,而我觉得你就是这种人。”
我认真咀嚼着她说的这句话。
“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,你之前找的避风港并不坚固,你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,你可能会出于一个男人的情结把婚姻失败的责任揽到自己肩上,但也有可能真的不是你的原因呢。”
我的右手撑在门把手上,手掌无力地托着脑袋,“不,我知道,就是我的责任,是我的贪心贪玩毁了这一切。”
“别这么想,贪玩是每个人的天*,哪怕有些事情追根溯源是你的责任,但是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,都会有一个漫长的过程,无数人或事都能在这个过程中对其施加影响,就好比一棵树如果长歪了还能去怪当初好心植树的人吗?”
“可是……如果当初种树的人日后*心呵护,好好打理,那这棵树日后还是会长好的呀。”
“只是可能,况且这只是个比喻,人不可能只是像一棵树那样被动接受别人的照顾,他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,所以你就算有责任也只是一小部分,完全没必要余sheng都活在自责和悔恨中。”
刘荻娜真的很会说,以前通常是我靠着三寸不烂之*把那套关于*换的理论说的天花*坠,让包括陈心悦,施梦芸,*佳玲等人听得目瞪口呆,进而被我带着zuo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我的大脑自从感情sheng变后就一直chu于降速运行的状态,简单来说就是没以前灵光了,好在这种不灵光仅限于sheng活上,工作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,否则若不是施梦芸护着,被开除了都有可能。
刘荻娜此刻就像个知心大姐姐,一路开导着我,而且说的还不是那种让人听不进去又不忍打断的陈词滥*,她的每句话每个字似乎都有魔力一般直扎进我的*心深chu。
我以为她说的带我散散心是去酒吧喝酒,但是当她到达目的地让我下车时,我抬*望着闪着五彩灯光的,犹如暗夜中一只大*睛的摩天*,以及一旁带着尖叫声呼啸而过的过山车,我瞪大了*睛张大了嘴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谁说只有一醉解千愁的,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来游乐场,走吧。”说着拉起我的手一路小跑奔向购票chu。
此时的她哪里像是个年过三十,掌管一家大型上市集团财务大权的CFO,分明就是个刚出校园,二十左右的贪玩女孩。
刘荻娜看来真的常来这里,每一个游乐项目的位置她都很*,这是个疯狂的夜晚,她拉着我坐了四次过山车,三次跳楼机,两次*星锤,在我的一再请求甚至哀求下她才终于收手同意坐一次摩天*让我缓一缓。
jinjiang乐园的这个摩天*已经有多年的历史,论gao度并不gao,但是上升到最gao点时还是能一览周边市区的夜景,我不得不承认她这疯狂的方法确实有效,我谁说被折腾得*压上升,*晕目眩,但是压在心上的那一块让我喘不过气的巨石仿佛被移开了大半,那种疼到窒息的感觉随着顺畅的呼*也缓解了很多。
“是不是好多了?”刘荻娜坐在我对面歪着*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我。
她的脖子很长很mei,这样弯着很能*引男人的目光,此时她身上那股在公司时时常散发的女王气质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想*近的*和感。
“确实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
她继续这么歪着脖子看了我好久,直到把我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慢慢开口,“你这忧郁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帅的,呵呵。”
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“唉,要是被梦芸知道我和你大晚上来游乐场玩不知道会不会把我撕了。”
刘荻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我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和一个年ji差不多的男人一起来这里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