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的工厂喷的和汽车吐的黑烟而觉得
我们的好些诗人恬不知耻。六十年代的诗里经常可以看到类似这样的诗句:「神
笔似的烟囱吐放异彩,在蓝天描绘出祖guo一日千里的mei丽画卷!」而他家的附近
那间工厂的大烟囱迫使周围一带的人不例外的天天关门闭窗,最后还是患上各种
呼*道疾病。前些时候他敲了篇讲述一个荒诞故事的中篇小说《烟人》,写一个
青年在结婚前因*入各种污染气体过多成了一个烟人──一咳嗽就喷出大团黑烟,
结果闹出很多笑话,婚也结不成了,情人弃他而去,与别人sheng了个孩子。那孩子
出sheng时他**去看,发现医院的小婴儿们全都鼻呼青烟嘴角*着蓝涎。
他相信人类的空气污染如此恶化得不到控制,终有一天我们全都成为「烟人」,
这并不危言耸听。meiguo的《时代》周刊,是一个很有guo际影响的杂志,其封面总
是刊登世界响当当的知名人士。该杂志一九八八年的「风云人物」,既不是有名
的政治家科xue家等「人物」,而是chu于危险中的「地球」,即因环境污染sheng态失
衡而面临困境的由「石*、土壤、shui、空气组成的人类gong同居所。」为了引起全
人类的关注,《时代》周刊特地将1998年称为──遭受破坏的地球年!
哪怕再困难,也一定要拍一部主题沉重的电视剧,以警醒环保意识苍bai的guo
民。禺铭zuo事情就是这样,先有一个坚定的信念,然后往下走,行通行不通zuo了
再说。和舒勇联系真不rong易。叶女士给禺铭两个电话号码,一个是市话,一个是
手机。当然是先打市机了,那要便宜多了。他在上午九点钟打电话去,没人听。
隔了半个钟,又打,还是没人听。奇怪,也不是礼拜天。没办法,只好打他的手
机,贵就贵一点吧。还是接不上,不是「你的用户已经关机」就是「超出服务范
围」。晚上又打,还是没人听。第二天再打,一直到那天的晚上八点钟左右,才
有人接电话,是一个女子的声音,先问他是哪里的,有什幺事?她的口气很谨慎,
sheng怕遇到骗子一样。直到最后弄清楚了他是个作家,才说舒勇去了河源。禺铭将
联系电话告诉了她,叫她对舒勇说回来Call他一下。放下电话他想,这应该
是舒勇的家呢还是公司?如果是家,那幺接电话的女子可能是他的人或情人;
如果是公司,怎幺会没人上班呢?
在公*站等车时,看到那边的巷口有人在卖盗版VCD,凑近去看看有什幺
guo外获奖片。卖碟的小伙子把一大摞黄碟塞到他*皮下:「绝对*级的,十块一
张!要多八块!」他一*扫到地下摆在边角的意大利名片《月亮与**》,象抢
一样弯腰一把抓在手中。小伙子挺会zuosheng意,开口就要十五块。十五就十五,从
来他买好片不吝啬,家里已收藏了不少外guo的获奖片,看了这些片后你不想看guo
产电影。他真要感谢那些盗版的家伙,他们让他看了许多世界名片。
晚上急不可奈的看那张DVD,莹因看不到香港电视连续剧,很快呼呼的睡
着。还没看完,电话铃响,是珠jiang电影制片厂的杭导演打来的,说有个十分钟的
电视广告短剧,找他编剧,稿费呢给三千五。
莹耳朵挺尖的,即时醒过来。
杭导的来电让他们乐坏了,因为他们正拮据非常,存折上只有不到五千块钱。
假如他将这种实际情形告知才钻进去不久的影视圈*的同行,他们一定会冷*发
出嗤嗤的笑:有没有*错?这点资本也想当制片人!笑就笑吧,他相信制片人的
成功,主要是靠点子。阿基米德不是说过吗?给我一个支点,我可以撬动地球。
三千五就三千五吧,虽然这个价格太有点他*的!
禺铭知道写专题片和广告短片的价格,在电影厂里,一般都是七八千的,最
低的也值六千!而杭导给他三千五!有什幺办法呢?谁叫他是不出名的自由撰稿
人。
禺铭是在朋友于力家里认识杭导的,后来他给杭导看过他写的一个电影剧本,
盼望能找到出路。尽管这个本子给杭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但杭导也没能找到投
资商。不过他对禺铭说是这个本子太艺术了,商业*不强。不强就不强吧,仁者
见仁智者见智,当时在电话里禺铭也没说什幺,哼哼几句了事,反正也没人投资。
这个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,没想到杭导能找他写东西,尽管价钱低一些,对于
自由撰稿人,有东西写就是好事。再说,写个十分钟的短剧,三千字左右,一两
天就完工,比写那些在报上几十块钱一千字的你还得求爷爷叩**求他发表的豆
fu块文章不知好上多少倍!他花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