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都不让我划。真的,虽然这个公园我一直来,可在这个湖里划船还是第一回呢。”
“是吗……我还记得我上小xue的时候,我们xue校组织*游,那是我第一次划船。哎,腊梅要开了呐。”我*着渐渐远去的岸边的树丛说道。
“这里还有腊梅花吗?”
“有的,我小时候记得很清楚,是我曾祖*抱我来看的,在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。从那以后,每当闻到腊梅的香味儿,我都会想到曾祖*那套散发着太阳香的老棉袄。”
沉默的shui鸟傻傻地矗立在浅shui,电动船的ma达的轰鸣声似乎成了这广阔天地间唯一的不和谐音,在灰*的湖面划开一道口子,从那里面延伸出来的天空的倒影也像是万花筒里的景致。我小时候在爷爷家就喜欢玩儿万花筒,为了弄清楚万花筒里的原理,还**地把它拆开来过,没想到里面的彩*珠子和纸片儿撒了一地,最后不免被爷爷一顿痛骂,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,我就隐隐约约懂得了mei丽的东西是拆开不得的。可是那种犯罪似的快感时至今日还是断断续续地出现在我的记忆里,让我回忆起那个遥远的下午。真是奇怪,好像记忆里的一切和*彩有关的片段都是发sheng在下午。
我还记得很清楚,那支万花筒是爷爷买给我的sheng日礼物,是我在很小的时候,也是某个寒假,去大林*看爷爷**的时候买的。大林*那附近很多好吃的餐馆,每次去爷爷**家,我印象最深的总是去那里买东西和吃饭的情景。不过好像是从初中开始,就几乎不去爷爷**家了,最近又听说大林*那块儿治安不好,出了不少命案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其实我挺好奇那里现在的治安到底如何。
“你去过大林*吗?”
“没,没去过。”
“噢这样啊。”
“怎么问起这个来了?”
“没有,我在想现在大林*的治安。我万花筒就是那里买的,那是十几年前了吧。”
“唔,好吧。”
远chu仿古的亭tai低低地挨着shui面,有老人在那里下围棋。
“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?”雨若昀问我。
“主要是在忙申请啊。毕竟已经大四了啊,ma上毕业了。”我吁了一口气,“时间过得好快啊,我还记得我第一天到这所大xue的时候发sheng的事情呢。”
“诶,是吗?”
“嗯嗯,我记得我第一天入xue的时候肚子很痛,然后在陌sheng的校园里四chu游走找公gong厕所。真的,就好像在昨天一样,虽然我知道这种话说起来挺庸俗的。‘一眨*就毕业了呢’的这种话。”
“那你毕业之后要zuo什么呢?”
“我什么都不想zuo。真是奇怪,我父*,身边的朋友,辅导员,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,问我的将来要zuo什么,为我以后的sheng活费劲心思,可我什么都不想zuo,不想去研究任何一种xue问,也不想去zuo任何一种工作。我想我还是太脱离sheng活了。”
“那,你想什么啊?”
“怎么也不想,就想着一整天待在自己的*间里,看自己喜欢的书,听音乐,睡觉,然后喝酒。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,真的,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,尽管在别人的*里我是在荒废我的青*。”不过,每当想到wei来的时候,我的心里总是会有愧疚和忧伤,以至于到了最后甚至起了自*的念*。
“我能理解你说的这些,真的。”
“是吗,如果你真的能理解就好了。诶,好香,不知道哪里的腊梅已经开了。咳咳,总是,我有时甚至想过抛弃这里的一切安定的sheng活和父*,自己一个人去云南,贵州或者四川,广西也行,反正是那种山区里的xue校里当支教的乡村教师。就那样活一辈子。哎,你别笑,我真是这样想的。或者就gan脆去什么地方当渔民,我喜欢每天看着大海。这大概是我对周围那些想要规训我的人的反抗吧。”
“我觉得你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。真的,从我们第一天在钓金鱼的摊位前相遇,我就觉得你是一个那样的人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,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伊卡洛斯。”
“我也希望我的背后有一对翅膀哇,不过……哎,要撞到浮标了!”我赶紧把伸在shui里的手缩回身边。
“啊!”
还没等反应过来,我们的船就咚一下擦上了橘红*的浮标,不知道为什么,我俩居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
“差点儿,我的手就要没了。”
“哎谁叫你把手伸到shui里的,shui不冷吗?”雨若昀摸了摸我冻得通红的*漉漉的手,微笑起来,“你的手还挺好看的,就很适合zuomei甲。”
“一个男shengzuomei甲不奇怪吗。”
“男sheng怎么不能zuomei甲呀?”
大概在他人的*里,我们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恋里的情侣吧。我也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,可是我明bai我心中对雨若昀的感情似乎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*漫的
,而不过是哥哥对**的关心而已,我觉得他也是这样看待我的,可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她的感情光谱上chu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。一滴shui滴到了我的仰面朝天的脸上。
“哟,下雨了吗?”
我摸了摸自己的脸,转*看向雨若昀。然后又是一滴雨落在船底,发出塑料敲击的清脆声,就好像雨打在屋檐上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