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受的,是啊。
“傻瓜,呜……你是傻瓜!你总是不好好保护自己,我的傻瓜护卫!”她忍不住啜泣出声,顾不得会不会招来敌人。“是大哥,是大哥zuo的对不对?!我去跟他说,放你走!”擦擦*泪,转到石柱上,她急切寻找有什么机关可以松绑。
“算了……我没有关系,你快走,快走……”勉强吐出几句话,他*前一黑昏了过去。
“怎么可能没有关系!尚之,醒醒!”
就在她焦急哭泣的时候,一道身影闲适地走了进来,青绫玉冠,银辉蟒袍,gao大男子那棱角分明的刚毅面rong上笼罩着*冷的黑**雾,冰冷*机不rong置疑。两人目光相撞,她的愤怒似乎早是他意料之中的事,无关痛痒,卑微得不必存在。
忽然,他wen柔地笑了,恍若*风,眉*煞是好看。
“融融,我是这么的、这么的相信你,什么都给你。可是你呢?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,伤害我,你一定要看着我体无完肤才肯罢手吗?”
她凝视*前最*悉的陌sheng人,凄然一笑。
“这句话应该是我对大哥说才对。大哥的,我早已无力承担;大哥的
,就是以伤害我身边所有的人为代价;大哥的
,致命呵!”
“hu说!”他bao吼一声,一拳击碎石壁上的巨大图腾。“我一直等、一直等,等你回*,多少年都不在乎!可是你呢——除了和夜紫陌在一起,又进了王府,和那些男人纠缠不清!如果是因为你是我的**所以不能我,那么他又算是怎么回事呢?!他的心意对你而言就是珍宝,我的心意就是垃圾么!!”
夜骥影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沉沦的已经太久太久,那抹曙光看起来触手可得,然而却遥不可及。本来以为有了遗忘的能力,就有幸福。可是,看见她微笑,他才感觉到*腔中心脏确确实实在跳动;拥她入怀,他才真正有圆满的归属。
注定从一场繁华漂泊至一夜苍凉,他为她而来,今sheng为她挡风遮雨。
失去她,他渡不过忘川。
时而纠结剧痛,时而心*和暖,原是他的相思无境,*狂。
“山谷易满,人*难平,便是求不得之苦。大哥,你这样深刻的分分秒秒都会让我窒息,说着
我的话去*害我身边的人,那真的就是你的心意?”
他怔然,“你还在怪我?”
她沉默,断崖之夜,**的恐惧和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要落在她一个人身上,就zu够了。
紫陌和大哥,永远是两份不同的。
身影恰似陨落的寂寞花火,一片空旷的疼痛在空气里蔓延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夜骥影突然大笑起来,震动了整个石室,笑声恰如哭声,剜心挖骨。黑亮深邃的*中隐有泪光,大概是错觉吧。“我对你纵有千般的好,却敌不过一次的错!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再顾忌!”
她有些不忍,轻轻抹去脸颊上的泪痕,*着伤重的梅尚之说:“大哥,我如今只求你两件事,你若是答应了我随你chu置,决不反悔。第一件事,你先把尚之放了,替他疗伤,毕竟一切都和他无关。再者,求你把炎草给我。”
他冷笑道:“一个将*之人也值得你这样来求我?他不自量力闯进来向我求炎草,一*叛将也敢我和谈条件,就是这种下场!”
夜骥影于梅尚之有恩,数年前在十夜门时两人还保持着亦主亦友的关系,因此在夺取*手门后他甘愿沦为*手。后来,*见二虎相争,两败俱伤的*面,最后受伤害的却是夜融雪一方是燕淮用意不明的陷阱,一方是夜骥影疯狂的搜捕,他选择离开,牺牲一切保全她。
她感觉到*睛涩涩的,想起十五岁及笄前在梅林里的巧遇,想起他在月光下的wen柔轻吻,想起他绝别的笑rong,想起他在大雪天替她暖红薯的傻气……细细想来,多不胜数。他的深情他的默默付出不求回报,她这一辈子要怎么才能还清呢?
“大哥,他是四君子之首,命不该绝于此……我求你,求求你放过他,好不好?”
人命对于你来说真的事那么轻*的东西么?
看着她哭红了*颤抖着哀求,楚楚可怜,忍不住心软了。他眯眸打量了一阵子,方吩咐身后的两个黑衣人道:“把他松绑,带下去好好医治,治好了就放他回辽阳王府,不得怠慢。”而后又转身在破碎图腾上的龙*chu取出一个小巧的沉香木匣子,展示出来,“这就是你求的炎草,天下只此一株。”
她匆匆看了一*,*掌大的盒子里一株火红*的药草静静躺在jin缎上。毋庸置疑它的真假,因为大哥从不屑于*龙转凤之术。
“把炎草和他一同送出去,以后一起护送到王府去,如有违者必然*于我掌下!”
“是!”他们迅速收好木匣,解下镣铐抬着人出去了。
“还有你们两个。”夜骥影吩咐两个绿衣女子,“把fu人送回*里去。”
不等她们来拉她,夜融雪惊叫道:“什么fu人!不要碰我!”只是那两人力气奇大,怎么动也挣脱不开。
*底冰冷如霜,俊挺的脸上却极尽wen柔和雅,他捧着她的脸,在光洁的秀额上柔柔印下一吻,“宝贝,你就是我唯一的fu人啊,我们今夜就拜堂成*。”
相思*狂(下)
鸾镜鸳衾两断肠,负你残*泪几行。
花影重重,看那铜镜里娇*的mei人面,轻点绛*,淡扫蛾眉,琼鼻媚*,眉心描一朵梅花,顿添柔弱之感。
夜融雪呆坐在梳妆tai前,任由丫环们忙碌地替她整理装扮,满室的火热忙碌,惟有她的一颗心早已冷至冰点。
胖胖的喜婆甩着花帕子,尖嗓子喊“吉时已到!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