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鹿仙子就这样自信你那一招没有别人能够轻松破解吗?”
李怜花继续问道,但是等了半天,鹿灵犀都没有再说话,李怜花担心徐子陵三人的安危,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,想要速战速决,他相信自己只需一点点时间,就能制服这个绝mei的“剑后”但是时间根本就不rong他多想,又有四道人影从净念禅院的后院中的一座大殿中飞奔而出,随着四道人影的飞出,还有四声响彻整个大殿的佛号梵音响起:“阿弥陀佛!”
“善哉善哉!”
“我佛慈悲!”
“苦海无边,回*是岸!”
第一声“阿弥陀佛”还似从天外传来,而最后一句“回*是岸”入耳的时候,听起来声音已经近在*前了。
李怜花目光一闪,眉*微皱。
眨*之间鹿灵犀和李怜花之间无声无息的多出了四道人影,两前两后的排开,齐声诵道:“阿弥陀佛!”
看着这四个大和尚,李怜花心*微微一动,*!连他*的四大圣僧都出来迎接老子了,看来我真是荣幸啊!
不错,来的这四道人影正是四大圣僧。
前面靠左的是三论宗嘉祥大师,面rong枯瘦黝黑,身上披着简单的灰*僧袍。看起来就一个gan瘦的老*,面上一直带着疾苦之*,却是四大圣僧之首,以一身枯禅玄功名冠于世。
嘉祥背后左近的就华严宗是帝心尊者,手持一根禅杖,上面的*环互相碰撞,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。此人身材魁梧威猛,即使须眉俱bai也不损一身雍rong尔雅的气度,*毫不给人老迈的感觉。老当益壮用来形rong他最为贴切了。其大圆满杖法的威力仅次于嘉祥地枯禅玄功。令人不敢轻动。
嘉祥右侧是禅宗四祖道信大师。他在四人中最为du特,挺着个大肚子。活像一尊大肚弥勒佛。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,脸上始终挂看笑嘻嘻地开怀表情,仿佛正想着什么乐事,或者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。
道信大师的背后就是合掌垂首,zuo低*状喃喃念经的天tai宗智慧大师了。
道信微微躬身,对李怜花道:“李施主好!”
李怜花并没有给嘉祥任何好脸*,他又不是mei女,凭什么给这秃驴好脸*,他只是冷着一张俊脸看着四大圣僧,这次慈航静斋为了对付他真的是费尽心机,不仅把自己最杰出的di子“剑后”鹿灵犀派了出来,就连四大圣僧也请了出来一起对付他。
李怜花冷哼一声道:“四位gao僧不在庙里念经,跑到这繁华的尘世来作甚?”
帝心尊者喧一声佛号,道:“来结缘法。”
李怜花侧身道:“佛门讲究修心,你们为何不直接说是要来找我地*烦呢?我虽然不信佛,但是对佛家还是有一定了解的,在我看来,像你们这种修行的人更应该直*本心才能见佛。诸位gao僧以为如何?”
帝心尊者忽然*出欣wei的笑意,道:“施主所说,应该极*慧根,何不放下屠刀,入我佛门修行,将来的成正果!”
李怜花冷冷一笑道:“尊者过奖啦,在下平素就看点书,可以说什么都懂一点,却也样样稀松平常。要是我都有慧根的话,肯定也有仙根。但说到底,还是摆脱不了尘根。”
嘉祥大师忽然睁*,以他嘶哑低沉的声音道:“*声香味触法是为六尘,*耳鼻*身意是为六根。根尘相接。便产sheng六识,种种烦恼,皆因此而起。”
李怜花道:“请教大师,《心经》上说无*耳鼻*身意,无*声香味触法。先空的是身还是意?”
道信*前一亮。
“舍利子,是诸法空相,不sheng不*,不垢不净。不增不减。”
智慧大师低声念道。算是用般若心经中的原话作答。
“先断绝外物,谨守灵tai,后诚心念佛,自见我佛。”
嘉祥大师简洁直接的说到。
“如何成佛?”
李怜花追问。
“佛在心中,人皆可成佛。”
李怜花*着净念禅院后院中的一株老槐树道:“这棵树有无*耳鼻*身意、*声香味触法?若无是否已经成佛?若有是否可以成佛?”
弥勒佛般地道信脸上笑rong凝固。帝心尊者表情一滞。智慧大师的智慧也不知该如何发挥,嘉祥大师脸上的疾苦之*更浓。
鹿灵犀看了李怜花一*,*中闪过一*异彩,然后又回归平静,想不到李怜花也有这样的见识和善辩,果然不同反响,如果四大圣僧都辩不过一个不是僧人的人,恐怕不是丢脸出丑那么简单的事情了。
嘉祥再喧了一声佛号道:“佛说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。草木无情,何尝不是成佛?”
“嘉祥大师倒是会狡辩!”
李怜花笑骂一句,而后道:“此树整日经受风吹雨淋,日晒霜冻,可谓一sheng皆在苦苦挣扎。如是成佛,佛岂不太苦了?草木如果成佛,还需一岁一枯荣吗?”
“既然无情,又何必在行风吹雨淋、日晒霜冻?众sheng皆苦,佛以身示之,正和割*喂鹰、舍身饲虎之慈悲。阿弥陀佛!”
“善哉善哉!”
其余三位跟着一起gao喧佛号。声音各有不同,可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,却有如暮鼓晨钟,在秋雨飘*中也嗯那个震*殿堂,蕴*着将沉*在人世苦海作舟之人惊醒过来地力量。
李怜花不禁打趣道:“当初释迦牟尼佛在菩提树下顿悟,可能也是如是想的呢!”
嘉祥大师神情一震,忽然大喜,兴奋的手舞zu蹈的道:“悟得菩提,吾得菩提!”
这幅癫狂的样子,哪有刚才的半分疾苦之*?
见到这样的情景,在场众人更是表情各异,最gao兴的是其他三位圣僧,最怪异地是鹿灵犀,但最无语的非李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