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关以后,一直在闹。他以前bang我爷爷治
过病,我趁那几个守门的不在,**去给他送过吃的喝的。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
,一直在问我田婶的情况,但是我根本不知道。公审大会,我家里人不让我去,
说是小孩子看不得。公审结束后没几天,我就看到田婶的家门口,挂起了bai幡。
哑张没过多久,也被放了出来。但是他出来以后,整个人就疯疯癫癫,不太正常
了。当时村里也没人愿意bang田婶*办后事,哑张的钱也没有了,他就到chu跪着去
求人家借钱,见面就给人家跪下来磕*,额*都磕出*了,但是没人愿意给他,
每个人看他都像是*风病人一样。最后,还是我爷爷,让我**给他送去了点钱
,哑张才买了副薄皮棺材,把田婶葬在了那颗大柳树下面。从那以后,哑张就说
不出话了。他就自己搭了一个棚子,日日夜夜的守在那颗树附近。什么也不gan,
嘴里念念有词,但是又没有声音。直到我当了村长以后,才给他弄了低保,弄了
那几间屋子。」
「那,那个胖子呢?那bang人什么事都没有吗?」
我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村长的笑有些苦涩:「后sheng,好人有好报,坏人遭报应,只有说书的时候才
会是这样。那个胖子现在有没有遭报应我不知道,但是至少在那个时候没有。哑
张疯了以后,也去找过那个胖子想报复他。但是去了几次,每次都是被打得*破
**,*都被打瘸了。再后来,那个胖子就随着那几个穿军装走了,不知道去哪
了。」
屋外的雨越下越大,我坐在程老汉旁边,沉默无言。
「后sheng,这些事情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,听听就算了,别瞎想太多。时候不
早了,早点睡吧。」
程老汉拍拍我的肩膀,想让我放松放松。
「村长,那你说。哑张和田婶之间的这种关系,对吗?算」
我转过*看着村长的*睛,想要从这个陌sheng人身上,寻找一个答桉。
村长没有ma上回答我,而是点上了之前他卷好的土烟,深*了一口,然后半
开玩笑的对我说:「诶呀,你们这些文化人啊,什么都好,就是有时候认*理儿
,什么事情都要分个对错黑bai。我问你,你小时候肯定zuo过错事吧?」
我点点*,村长接着说到:「那你是怎么知道你zuo错事的?肯定是被你家里
面人,或者是别人说了,你才知道你这样zuo不对吧?但是如果没有人说你,你会
觉得自己zuo错了吗?你肯定会觉得自己zuo得没有问题的吧。就像哑张和田婶,在
当时那个年代,他们就是**,是*破鞋。但是当时无论是哑张还是田婶,他们
真的zuo错了吗?还是说是当时大多数人觉得他们zuo错了,所以才是错?他们的事
情,要是放在今天来讲,还会被人认为是错的,是不对的吗?后sheng,其实很多事
情都是没有那么多黑bai对错的。只是人们非要分出个黑bai对错,所以才有这么多
对错。好了,越说越玄乎了。不说这么多了,早点睡吧。」
语罢,程老汉收齐烟草烟纸,提着shui杯凳子,回到了屋里。
只剩我一个人坐在门口,看着瓢泼的大雨,若有所思。
「后sheng,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那么多黑bai对错的。只是人们非要分出个黑
bai对错,所以才有这么多对错。」
村长虽然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农fu,但是他的话却好像一股电*,导通了我脑
里一直纠缠不清的那根神经。
(待续)